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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点|济南多人误食毒蘑菇死亡 救治时发现均涉传销

摘要: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一个母亲的背影承担着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郑欢明的父亲瘫坐在地上,期望孩子醒过来病房里充满着悲凉的空气  本报调查泰安毒蘑菇事件  还原七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孩子,一个母亲的背影承担着太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 郑欢明的父亲瘫坐在地上,期望孩子醒过来 病房里充满着悲凉的空气

    本报调查泰安毒蘑菇事件

  还原七名青年的“中毒”前传

  8月29日凌晨,原籍湖南永州祁阳县的24岁男青年李宝,平躺在病床上,面色灰黑。身处弥留之际的他和母亲李月早进行了人生的最后一次对话。

  “儿子,你是不是搞传销了?”

  “没有。”

  “那你身上那么多钱,怎么都没了?”

  “花了。”

  “花哪了?”

  “花了就是花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

  “没了……”

  “在泰安还有东西吗?”

  “我没东西,就一身衣服。我不去(泰安),你也拿不出来。”

  当日凌晨0点30分,24岁的李宝因肝肾功能衰竭在济南市传染病医院死亡。在此之前的8月27日,同样误食毒蘑菇的23岁同乡郑春诚、24岁同乡朱丹丹先后离世。他们,均被怀疑加入了传销组织。

  这几个青年的离世,缘于偶然的蘑菇中毒事件。记者多日调查采访发现,传销就像一根难以斩断的瓜蔓,缠绕着渴望财富、缺少明辨能力的农村青年。

  本次因误食毒蘑菇住院的共有七人,尚在医治的另外4名青年男女,对亲人和外界普遍缄默的态度,让中国民间反传销第一人李旭判断为,“这几个孩子,仍然没有醒悟。”

  年龄在22至24岁之间的他们,本有着互无交集的生命轨迹。在最应珍惜的青春年华,为何聚在一起同吃下一顿蘑菇餐,继而不同程度地触碰到了死亡之门?而这其间,又有着怎样的人生际遇和生命无常?A4、A5版专题

  文/记者 孙珂 冀强

  图/记者 王晓峰

  与生活博弈,他们触碰到怎样的四壁

  一场冥冥之中的蘑菇餐

  在哥哥郑展宝的手里,23岁的郑春诚悄悄“回到”了湖南省祁阳县文富士乡,这是两年来他第二次“回家”,只是可怜已做故人泪。在当地,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还没成家(未婚)的男青年,在去世后不允许葬到祖坟中,这让郑展宝挠头不已,“总不能还让他在外面漂着吧。”

  一个多月怎么人没了

  “什么?郑春诚没了?不可能。”当郑展宝把这个消息告诉远在深圳的许先生(化名)时,对方根本不信。

  在今年五六月份时,郑春诚曾到深圳一家液晶显示屏的制造厂打工,许先生是他的师傅,后来逐渐成为好友。

  不爱说话但是很懂事,许先生说郑春诚人挺不错,两个人交往挺愉快。

  今年7月10日,郑春诚突然向厂里辞职,“这种辞快工,工资会扣很多的。但是他也没说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没说要去哪里。简单收拾了一个小包,郑春诚离开了深圳。”

  最后发生在郑春诚身上的故事,是在8月21日,包括其在内的七人在泰山采摘了很多野生蘑菇。晚上回到暂住地后,下锅一炒加了些水,做了个蘑菇汤七人都喝了些,结果酿成了食物中毒。昨天,新华网发文,称“罪魁”为山东首次发现的淡玫红鹅膏菌,致死率极高。

  在救治过程中,种种异象出现。谎称高校学生、不愿联系家属、神秘的笔记,所有这些线索都指向了“老鼠会”传销组织。

  记者调查发现,已经身亡的三人,外加正在救治的蒋红林、郑欢明、李慧林、李泽民均来自农村家庭,成长中的家境贫困是共性。

  草根家庭的自卑和奋斗

  郑春诚在五个孩子中排行老三,郑展宝对记者说,“家里只有几亩田,你说当年生活能好吗?”

  初中毕业后,郑春诚就开始在外闯荡。与其经历相似的,还有两家相距不远的蒋红林。这位性格倔强、动不动跺着脚跟人说话的男青年,初中毕业后曾学过半年的魔术,但一次魔术都没给家人表演过。在他十七八岁时,跟随姐姐在外地毛纺厂打工,后又跟随父亲在吉林务工。

  家境更为窘困的是郑春诚堂哥郑欢明,目前仍在济南市传染病医院救治。郑欢明的大哥对记者说,“四口人只有两亩田,从小到大,因为穷很自卑,我们都不跟村里的孩子玩,每次放学后都是自己去后山玩。”

  在初中之前,他们兄弟俩从来没有去过祁阳县城,从距离上来说,走路也仅需要一小时左右。

  郑欢明的大哥15岁就辍学,后来郑欢明考上了福建泉州师范学院,家里为凑学费只得开始变卖家产。“开学他就要读大四了,但不知为什么弟弟提出了休学。也没办法,现在家里的电视机都已经卖了。今年8月,他用福建手机号打来电话说今年不回家,继续在外面打工挣钱。”

  同样是大学生的朱丹丹,长沙南方职业学院物流专业毕业,上学时为了凑一年八千多元的学费,朱丹丹常年暑期打工。即使在学习的空余时间,她也在长沙的酒店干收银员,或在超市做促销,大学的生活似乎带给她的直观感受就是:苦累。

  不安不满的现状

  由于缺少高层次技术,记者发现这七人打工时基本上都只能从事最简单的体力劳动角色。

  这种简单化的重复性劳动,换回的报酬非常有限。郑春诚的工友许先生说,在液晶显示屏制造工厂,每个月收入也就2000元左右,“这个工资,在深圳基本上是剩不下的。”

  李泽民的母亲李女士告诉记者,李泽民在南昌理工学院学的是机电类专业,今年7月份毕业,此前曾经在太原一家工厂实习过。“当时,工厂给的试用期工资是每个月1800元,并且许诺孩子拿到毕业证后,可以给更好的工资。”

  但李泽民没有答应留下,对母亲说:“这么点钱,以后怎么养活一个家。”

  李女士说自己家境还算不错,家里有房有车。她判断去年儿子暑期的广东打工之行,给孩子的择业观造成了巨大影响。“进工厂,儿子嫌赚不到钱。和同学开网吧,儿子又觉得没面子。”

  可以看出,李泽民对择业的不安,在情绪上逐渐转化为对现实的不满。今年春节之后,李泽民对母亲说,“我今年不找工作了,想出去会(玩)一年,找点好工作。”

  郑春诚对常年打工的角色也不满意,其工友说:“我们私下里有时发牢骚,都觉得付出很多,得到的却很少。”

  民间反传销第一人李旭告诉本报记者,当这些出身草根的农村青年,融入城市社会时,炫目的城市财富积累与个人的价值实现,会在郑春诚、朱丹丹等人身上体现出巨大的不对称性。自己就业的无奈选择,贫富差距的巨大悬殊,会造成心理的极不平衡,滋生暴富心理。传销,就会借着这个旗号,乘虚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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