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东第一还是客户第一？a16z 管理合伙人?Scott Kupor 认为创业团队应该参考以比特币网络为代表的加密网络。

原文标题：《A16Z 的野望 - 组织治理的未来》（Shareholders vs. Stakeholders? No: Customers）
作者：Scott Kupor
译者：马不言

注：文章非直译，部分观点为译者个人观点，感兴趣的可以通过底部的原文链接阅读作者原文。

传统的公司治理一直都在推崇「股东第一」，把追求股东利益的最大化放在公司治理的第一位。这样一种治理模式实际上与公司的长期价值相背离的，而最近十年来比特币的成功无疑给了传统的组织治理一些新的思路。

股东第一

2008 - 2017 年间，标普 500 中的公司花了 4 万亿美元进行股票回购、3.1 万亿美元用于股票派息，93% 的利润通过回购和派息的形式回馈给了股东。2018 年，得益于特朗普的税改，大量海外利润回流，回购加派息更是创纪录的达到了 1.25 万亿美元。这数字什么概念呢？2018 年美国的 GDP 才刚刚突破 20 万亿美元。

高管们难道就任凭股东不断套取公司价值吗？事实上大部分高管的薪酬都是以股价为单位的，对公司股票进行回购和派息本身对高管来说就是有利的，所以可以理解为股东通过将高管的薪酬与股价绑定对高管进行了收买，并通过与其合谋持续的对公司进行套利。而当高管和股东都专注于抬高自己的股价时，公司雇员的培训和技术方面的投入等就会受到极大的限制。虽然短期内股票回购等操作提振了股价，但是长此以往企业的生产效率必将受到影响，企业的长期价值也将荡然无存。股东和高管赚的盆满钵满，而普通的公司雇员们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公司内的利益分配问题也进一步导致美国贫富差距的拉大，最终导致美国政界也开始有所行动。提议立法来解决公司股东和普通雇员利益之间的矛盾，如果股东在股东会决策时没有考虑到雇员或其他利益相关者的诉求，他们就可以基于此起诉公司。这政策倒是像极了美国政府的一贯作风，在笔者看来这政策除了继续激化两者之间的矛盾之外，其实没有任何实际价值。

客户第一

实际上，股东和员工之间的不存在绝对的取舍问题，对于优秀的企业来说，这两者之间也从来没有过冲突，但也从来不应该是企业的首要目标。真正优秀的企业其实一直明白一个道理：想要实现股东的长期价值最大化，必须要了解自己的客户、员工以及其他利益相关者到底是为了什么聚在一起的。只有做到客户、员工、企业间的激励相容，才是对股东的长期价值最有利的。所以对真正优秀的公司来说，推崇的一直都是「客户第一、员工第二、股东第三」（比如阿里？）。

首先公司的存在是为了给客户提供产品和服务的，如果没有客户、没有市场，那么公司也就没必要存在了。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客户会用自己的钱包进行投票，这也是为什么客户自发的品牌抵制运动经常会比法律法规要有效的多。股东和员工的工作就是应该围绕客户的需求来展开，而一旦做不到这一点，就意味着公司的长远价值受损，并最终影响股东的长期收益。所以，对客户需求的响应驱动了公司长期的增长、盈利的能力以及股东的利益。在这个治理结构下才能完成三者的共赢。

加密网络治理

Airbnb 曾经希望向他们的房东提供自己公司的股票期权，以此来激励他们平台上的房东。因为 SEC 规则上不允许，他们甚至还找到 SEC 希望他们能够修改一下规则。这其实跟比特币的激励机制设计不谋而合，比特币通过向矿工提供通证激励，保证了矿工的利益与比特币网络的用户保持一致，并在过去的十年来不依靠任何的中心化组织，一直稳定运营至今。

像比特币这样的加密网络，我们可以认为它是一种「社区拥有并运营的数字服务」。这种新的网络协调人类活动的能力远远超过了传统的公司结构。这类加密网络不依赖于中心化企业的自律，而是由用户、投机分子、维护人员等自发组成，而他们各自在网络中产生的价值将以不同的形式返还给他们。通过工作证明、权益证明等机制来衡量社区成员各自的价值，并通过「通证」分发达成社区内经济、治理以及声望等方面的激励相容。从这个意义上讲，加密网络将能让更多的人公平的获取其赢得的财富，并在组织的治理中具有本该属于他们自己的发言权。

传统上我们认为公司存在的意义在于其内部的交易成本低于市场，所以使得成立公司是有利可图的，但是现在这样一个加密网络的组织效率可能要比传统公司要高得多。笔者认为这意味着在加密网络的帮助下，公司的粒度将进一步变小，原有的大公司将因为其内部的组织效率过低而被市场淘汰，分拆成一个个更加独立和专注的团队。

同时，这样子的治理模式对组织的建设者以及开发者也是有极大好处的。这种通证经济可以帮助团队在早期解决网络自举的问题，同时得到通证激励的早期用户也会因此而参与到网络的增长当中。并在之后的网络发展中，借助于手中的通证投票来对网络的治理发表意见，给予创始团队有价值的反馈。笔者非常期待这种自治组织的发展，也许到那时，我们对什么是企业、什么是社区也会有新的定义。

总结

说到底，我们认为问题不在于到底谁该排第一，是股东还是客户？短期利润还是长期价值？而是在于怎么保证一个组织能够持续满足客户的需求，短视才是所有问题的根源。也不一定需要立法来保证企业去更多的关注自己的长期价值，而是给市场一点儿时间，让消费者们用自己的钱包进行投票。企业自己就会逐渐认识到，他们其实是受制于客户的。而那些能够更高效的满足并协调自身和客户之间利益的组织，最终才能真正的占领市场。而以比特币网络为代表的加密网络，无疑是当下选择创业的团队们所不能忽视的一个重要参考。